五大因素制約中國煤制油產業的規模化發展
本文導讀:根據專家的測算,煤炭坑口價達到1000元/噸時,煤制油成本價將達10000萬元/噸,折算成油價在120美元左右,投資收效需要研究。”國家發改委能源研究所高級顧問周鳳起在“煤制油與煤化工國際論壇”提醒說
“根據專家的測算,煤炭坑口價達到1000元/噸時,煤制油成本價將達10000萬元/噸,折算成油價在120美元左右,投資收效需要研究。”國家發改委能源研究所高級顧問周鳳起在“煤制油與煤化工國際論壇”提醒說。與此同時,與會專家表示,目前并不是規模化發展煤化工的時期,而僅是處于產業化示范階段,在“十二五”中后期或2020年前后,才可能進行大規模發展階段。
煤價暴漲加劇風險
“我們公司在發展煤化工產業時遇到五大挑戰,即水資源、運輸、環保、煤炭資源、技術,相信其他企業也都在面對著相似問題。”新奧集團股份有限公司董事局主席助理鄒本真坦言。
實際上,隸屬于煤化工范疇的煤制油,面對上述問題有過之而無不及。對此,周鳳起也向記者表示了相同看法。
值得注意的是,原本低廉的煤炭價格暴漲,更加劇了煤制油產業的風險。“此前由于在寧夏沒有得到煤炭資源,新奧才將項目落戶至內蒙、山東。”鄒本真表示,此后煤炭價格不斷上揚,證明了公司當時決策是對的。
“煤制油項目投資收益主要取決于國際油價。一般認為原油價格在40美元以上時,煤制油是有吸引力的。”周鳳起說。
但是,煤制油項目啟動之初,煤價非常低廉。周鳳起給出了當時的一份測算數據:煤液化燃料生產成本約在2000-2400元/噸(褐煤價格按150元/噸,煙煤價格按180元/噸),煤價上升到350元/噸,生產成本上升到2810-3020元/噸。
需要指出的是,與當初相比,雖然國際油價上漲幅度很大,2007年初至今,油價約漲了3倍多。但與此同時國際煤價漲幅更為驚人,最高已經上漲至200美/噸(煤種不一定適用于煤制油),上漲幅度近20倍。這使得煤制油產業風險加劇。
據專家業機構測算,“煤炭坑口價300元/噸,直接/間接煤制油每噸成本分別為3300元/3500元;煤炭坑口價500元/噸時,直接/間接煤制油每噸成本分別為4500元/4800元;煤炭坑口價1000元/噸時,直接/間接煤制油每噸成本接近10000元/噸。”周鳳起說。
他指出,上述成本價折算成油價在120美元左右,其投資收效究竟如何還需要進一步研究。但可以肯定的是,煤制油的投資風險加劇了。
其他成本“推波助瀾”
上漲的不僅僅是煤炭。“根據我們的測算,鋼材價格的上漲,使得煤制油設備投資也接近翻了一番。”徐礦集團一位與會技術專家表示。
據他透露,煤制油設備成本和人員成本兩大塊的上漲占去整個項目的一半左右,影響程度“毫不遜色”。他告訴記者,經過他們的測算,煤價在1000元/噸時,每噸煤制油成本確實在萬元左右。
值得注意的是,“神華有自己的煤礦,煤價完全可以控制在200元/噸,而其他自己沒有煤礦的企業,面對雙重成本上漲壓力,最好不要開展煤制油項目。”他說。
另外,水資源、運輸、環保等問題也制約著煤制油。
“我國人均水資源占有量僅相當世界的四分之一,水資源分布十分不均。總體上看,我國水資源與煤炭資源呈逆向分布,目前規劃的大型煤炭基地基本處于缺水地區,人均水資源占有量僅為全國水平的十分之一。一個百萬噸煤制油廠可能要消耗千萬噸的水。不合理的煤化工規劃將會直接影響當地經濟社會平穩發展和生態環境保護。”周鳳起說。
大規模發展近期無望
“現有煤制油公司的先發優勢明顯。”對煤制油有深入研究的平安證券煤炭研究員陳亮向記者表示,該產業進入壁壘非常高,決定了煤制油是極少數大集團的“游戲”。
“未來中國政府再批準其他公司進入煤制油產業的可能性非常小,即使批準,匱乏的水資源屆時也會對后進者產生巨大的制約。”他說。
對此,德國南方化學公司北京代表處一位專家也向記者表示,水資源價格還遠沒有體現出來,“或許若干年后,大家又在一起討論怎樣轉化生成淡水問題呢。”他調侃道。
正是由于面對上述諸多問題,周鳳起認為,總體而言,煤化工技術在“十一五”處于產業化示范階段,“十一五”的主要工作應該是完成產業化的示范工作,而不是鋪攤子。規模化發展可能發生在“十二五”中后期或2020年前后,屆時必須合理規劃,有序發展,促進煤炭向深度加工發展。